旅者

人於世博觀萬物,瞻前顧後,又嚮往追憶,熟習之事累積無數,而無意識之旅程有多。或習慣洗澡唱歌,成音樂之旅;或吃飯看戲,攜筷子穿越古今。也或喜倒立看球賽。倒立看球賽者,怪。怪在倒立?常人之感。非也,怪在球賽。二十二人奔波勞碌,追球體而不放,又運籌帷握,又手舞足蹈,也不過為了置球體於網內。何苦?何樂?倘若今二十二人於超市分成兩組,競逐將生菜放於零食櫃,何人慕而觀之?然則於足球有何異?豈非爭相追球體,手忙腳亂,為目的而奔放,所謂異曲同工之妙? 怪也,怪而習以為常,生活諸事常有之理。足球比賽如是,沙發吃瓜如是,洗澡唱歌如是;細思而後有異見,從新見解,如初臨天地之旅者,李太白所謂”萬物之逆旅,百代之過客”得此意。“而浮生若夢,為歡幾何?“ 為歡在體驗之眾,皆可再而反思。反思者,假於人之好奇心。知識記憶,有盡之涯;好奇之見,無盡之源。常言道”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“,萬卷書,有盡之涯;萬里路,無窮之源。於是明瞭。俄人謂”陌生化“,讓石頭更”石頭“,名詞換作形容詞,何以定義?重新定義,重新審視,便使物感陌生、得新生。 所以萬物之見,死於文字概念,活於提問看見。何人復而問之?何人好奇而不知?觀少年而得見!是以少年如旅者,旅者出少年。今人若問何以返老還童,必登未見之峰嶺而知!